# 山芙蓉 (endemic)
# Taiwan cotton-rose | タイワンフヨウ | Hibiscus taiwanensis S. Y. Hu.
「現在這個山芙蓉,北埔鄉把它定為鄉花。它的一天有兩個大的變化:白色跟粉紅間雜在一棵樹上。還沒開的花苞是紅的,在花苞收起來,還是紅色,長的非常美。北埔事件是十一月十四、十五發生的,那時候是山芙蓉可以說是盛開的時候。」
「我們去看北埔,那個五子碑前面擺滿了玩具車,就是當地的居民給小孩子玩的。這表示說北埔人還是蠻寬容的。裡面小孩子是無辜的。」
「第一次帶我去看五子碑的,就是有一位叫做趙傳煙趙先生,賽夏族的家長。趙先生很虔誠地雙手向這些五個小孩子祭拜,好像(說)被我們的這個族人殺掉了,給他們道歉的意思,用日本話來講。我非常感動。」
「在小的時候每個人都會問我說:為什麼我叫呂蔡君,可是沒有人會知道,什麼是北埔事件。無論我同儕,或者甚至是師長,即使我講了說蔡清琳是我的、我們家的祖先,然後他曾經是抗日份子也入了忠烈祠,可是沒有人知道這件事。講了出來好像沒有人相信這樣子。那……久而久之變成我也沒有辦法再去談這件事情,因為談了,好像我在講一個不存在的事實。」
「我們去北埔的時候,很多人不願意講,怎麼講呢?有的人是,講的話可能很多人不相信:怕日本人再回來管台灣。」
「(1902年)南庄事件過了以後,日本人把所有我們族人(按:賽夏族)的槍、刀全部沒收。」
「我們的爺爺以前作隘勇,要砍當時「生蕃」的頭。出門被隘勇的帶路人說:哪裡死了多少,要去尋要去看。有人被殺了就要扛,頭也要用搬的。聽說有時候被殺掉兩個,人頭一個,以前人留長毛辮,毛辮綁個結就扛走,有時候被殺了三個頭,就很不好扛,一邊扛兩個,一邊扛一個,扛的搖來晃去,自己都會被嚇壞;如果扛到沒瞑目的,那真會嚇壞!。」
「北埔第一個,它是開發很早,在新竹縣來講。一八九五年日本佔領台灣的時候不久,就設了北埔公學校,因為它是往內山開發的一個……樟腦也好、木材也好,表示那時候的北埔,日本蠻重視的。」
「我覺得定功過不是一個歷史的任務,是政治的任務,是意識形態的任務……歷史只能承擔啊…」
>> 全文字:〈1907北埔事件百年回顧:訪談文字稿 〉
>> 紀錄片:《山芙蓉的深秋記憶:1907北埔事件百年回顧》(2007)
###
No comments:
Post a Comment